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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养护 |
记忆的边缘:圆明园遗址保护的创作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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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园林》2003(08):18-20 作者:吴文 日期:[2006-3-9] |
1 选点
边缘(edge):靠近边界的,沿边的部分。用边缘定义的空间,通常是指存在着某种激烈的矛盾冲突的地带,意味着它隐含着一种模糊的发展趋势,可左可右,又或者是忽左忽右。
对边缘一词的理解,是在参加这次竞赛的过程中才逐渐领悟到的。然而,在刚得知今年的竞赛题目时,仅仅只有一种朦胧的意象,觉得今年的命题很抽象,虚无飘渺很难把握,隐隐地流露着一种即将逝去的哀伤,但同时又很新鲜有趣,挑战性很大,因而跃跃欲试之情呼之欲出。
但兴奋之余,却立即遇到了一个大难题---选点。因为“边缘”一词,明显界定了场所抽象而又特殊的性质,因此选点也就成为关键性的第一步。带着对命题模糊的理解,开始在脑海里漫无目的地搜索一切贴有鲜明中国标签的人文、历史、自然名胜---这对于每一位参赛的中国学生而言,都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但是,苦思冥想的结果,依然是徒劳无功。要选择一处符合“边缘”定义,同时又特色鲜明、文化内涵丰富,容易入手的基地谈何容易。面对一张白纸,不知该从何落笔,彷徨而又无奈,眼看着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直到那天,在图书馆一排排书架间浏览书目,目光停留在一本关于圆明园的书上时,心中突然如释重负。圆明园,作为中国传统园林的一大杰作,她正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正走在生死存亡的边缘。边缘,历史的边缘,记忆的边缘。
今天,再回过头来审视这一选址,或许不能否认,我们这次得奖多少沾了圆明园的光彩,那是一种历经了无数历史沧桑所沉淀下来的厚重,散发出来的光彩。但同时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使我们的创作过程走得异常艰辛。
2 立意
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决定选择圆明园进行创作,是因为当圆明园3个字映入我们的眼帘时,便立即联想到了“记忆的边缘”。
风景园林,特别是类似圆明园这类的历史园林,其景观实体最终所追求的,是一种人类情感的共鸣,以及与时间共存的记忆。而当情感和记忆这些虚体荡然无存的时候,实际上也就意味着风景园林实体真正的死亡。因此,对于圆明园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人们逐渐淡忘了她曾经的辉煌,淡忘了历史在她身上留下的难以愈合的创伤,而最终忘却了她的存在。但是,现在我国这一旷世的珍宝,却正面临着这样的一场“记忆”的劫难。
记忆是一种虚无飘渺,难以捉摸的东西,然而它却是那么真实地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而对于圆明园而言,这种真实感却随着“时间”这一腐蚀剂在慢慢地淡化。因此我们决定以“记忆的边缘”作为此次参赛作品的主题。用“记忆”这一“虚体”,作为切入点,来展现我们对于圆明园这一"实体"的理解,并试图通过我们的努力,帮助大家找回逐渐逝去的记忆,一种完整的记忆。对于圆明园而言,完整的记忆包含着两个方面:全面地了解它昔日的辉煌,包括扭转人们习惯性的,认为西洋楼、大水法是圆明园造园艺术的精华所在这一误解;以及两次鸦片战争对圆明园毁灭性的掠夺和破坏,所造成的目前这种满目疮痍、荒草凄凄的景象。两者缺一不可,因为正是这两方面的因素,共同奠定了圆明园今天在世界上的特殊地位。
以一个抽象的概念“记忆”来诠释“边缘”这一抽象的命题,用“记忆”这一虚体来承载我们对圆明园这一实体的规划设计,似乎再合适不过了。这或许也是我们的方案中最具吸引力的一点。
3 失败的尝试
虽然立意几乎和选题同时完成了,但接下来的问题是,找回记忆的方式很多,究竟该如何着手呢?这就牵涉到如何对待圆明园遗址这一极具争议性的问题。
刚开始着手设计时,本着一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想法,我们总是试图跳出所有几乎已经定型的思维模式,另辟蹊径,以张显强烈而独特的主观意识。我们归纳了目前学术界对圆明园的几种基本态度:建议完全复原的,建议部分复原、部分保留遗址,或者完全保留遗址;另外的一种意见,则是将整个圆明园的腹地挪作他用。完全的复原和完全保留遗址的设想,显然都遗失了近1/2的历史信息,不符合我们试图找回完整记忆的主题。至于挪为他用,就丧失了圆明园所承载的所有珍贵的历史和艺术价值。显然,我们的思路就势必建立在局部的复原、局部保留遗址的基础之上。因此在复原和遗址保护的方式和力度,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上,提出一种新颖的设想,似乎就成了我们创作的突破口。因为我们的目标,绝对不是圆明园目前的状态,我们试图给圆明园带来一些现代的气息,注入一种全新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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