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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性格与潇湘馆室外环境的园林意境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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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互联网 作者:胡悦 樊国盛 魏开云 日期:[2010-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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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黛玉在贾家的悲惨处境与经历以及她郁郁寡欢的性格使得潇湘馆始终贯穿着一种忧郁的情调。正如她那首著名的《葬花词》所描写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又如另一首《桃花行》所说:“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这些诗句,无一不是黛玉特定身世、特定心情、特定环境中的自然流露,也成就了潇湘馆的独特韵味与意境,让它成为黛玉的精神象征和化身,在读者的心中永远定格。园林审美是同感知、想象、情感等各种心理因素融在一起的,特别是包蕴在情感之中的,所以在潇湘馆中无论是景中写情,还是情中写景,都达到了“思与境偕”、“神与境合”、“意与境会”的境界[3]。
2.2室外环境与黛玉心境的相互作用
2.2.1庭院布局
前院是游廊,石子小路,路的尽头是精致的小房舍,从房子里间的小门到达后院,后院墙下引入小溪,小溪绕着房舍,迂回曲折至前院,又从竹下流出。前院的游廊将单一有限的空间巧妙地组成多种广袤深邃的景观,构成动观序列.这就是障景的妙用。障景造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观感受。但一般都是“隔而不围、似隔而非隔”,如用游廊等渗透性的虚障,令人探幽纵目,处处有堂奥幽深、“庭院深深深几许”的韵味;石子小路,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融为一体,显得古朴自然;小小两三间房舍,一明两暗,在这里通过房舍光线的明暗体现了建筑的主次与朝向:主建筑向南朝阳所以明,两个次要建筑侧南面阴所以暗;房前屋后环绕着集自然、野趣为一体的小溪,小溪仅尺许,在此也暗有深意,暗示着黛玉的敏感和心胸不开阔,还值得探究的是这条小溪是从后院墙下开洞引入的,水的源头不在院内,这就在无形之中给人产生一种此水无穷无尽,带来惊喜也带来惆怅的意境。
原著中短短的几句描述,字里行间始终渗透着一个小巧精致:“小小房舍、小门、窄窄的小溪还有合着地步打就的景致家具”,这与林黛玉纤细柔弱、心灵手巧的性格相得益彰,可谓有其人必有其景!整个布局楚楚有致、雅洁异常,使人静中生趣。在大观园中存在这样一个院落,这种大园中套小园的布局方式是我国园林曲中生巧的常用手法,使小园的玲珑精致与大园的宏伟粗旷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出小园独特的情调和大园的丰富多彩、包罗万象。
潇湘馆是倾注了作者情感的人化环境,庭院布局中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见精神,所以,潇湘馆中无论是建筑建构、理水布路、花木配置,还是室内陈设,无不作为塑造黛玉性格的典型环境来构思,园景和人物描写融为一体,是人物气质、情操的物化,达到了“意与境浑”的化境。
2.2.2植物配置
潇湘馆中选用了以下几种形式的植物:千百杆竹、大株梨、芭蕉。在对这些植物进行选择、配置的时候,作者运用了拟人化的手法,将黛玉的人格理想、情操节守等透过植物传递出来,在加上花木本身蕴涵着的丰富文化内涵,潇湘馆中的植物仿佛都具有了人的性格,散发出黛玉的人格魅力,如泣如诉着黛玉的气息。
(1)竹
潇湘馆中因种满了潇湘竹而得名。潇湘竹又名斑竹。相传舜帝南巡,久久不归,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南下寻夫,后来知道舜帝已死,于是泪洒斑竹,“望仓梧而泣,泣血染竹成斑”,投湘江而死。此即潇湘竹名称的由来。潇湘竹竹杆上散布如泪点般的紫斑,被后世诗人用来比喻凄美的爱情故事。潇湘竹不但取其形美,更重其意美,在此处具有不同的园林寓意,它具有临风玉立的“神态”,斑斑点点的“泪迹”,岁寒不改的“忠贞”,成为林黛玉的化身和精神依托。黛玉是绛珠仙子临凡,“绛珠”暗指血泪,作者用斑斑血泪的潇湘竹来比喻她,既恰当,又富诗情。
遍布于房舍周围的严严实实的竹子充分体现了林黛玉清高自傲、孤芳自赏、宁可与世隔绝的性格。因此,林黛玉真所谓是:成也因竹,败也因竹。正是竹潜移默化地塑造和影响了林黛玉那冰清玉洁、不愿身陷世间俗人俗事的性格,然而也正是因为她这种性格为当时社会严酷的封建势力所不容,众人皆醉,岂能容她独醒,最终因为“外忧内患”而伤心抑郁而死。
在园林手法上,用大面积的竹子密植成流畅的线条或成片林,可以在空间上把不同的景点协调统一起来,构成格调一致的景观效果,同时也可以将与主格调相悖的因素进行有效的遮挡,创造出绿竹成荫,万竿参天的景观感效果,常常成为景观园林中的焦点。
在园林色彩上,绿色平静安定,不向任何方向移动,没有相当于诸如欢乐、悲哀或热情的感染力。四季常青的翠竹创造出一种恬静幽雅的生活环境,表达出飘渺的意境和黛玉清朗、明净、闲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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